清明节2021年,祭祖踏青与三倍工资的思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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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12-08
“2024年清明节可以上坟吗?”当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在搜索引擎中浮现,背后承载的,是千万个家庭对慎终追远的朴素执着,是一份在节气与规定间寻找平衡的民间焦虑,答案是明确且肯定的:可以,但这“可以”二字背后,蜿蜒着一条从千年礼俗到现代治理的复杂路径,映照出一个民族如何在时代变迁中,守护那份“祭如在”的精神契约。
清明上坟,古称“墓祭”,其俗绵邈。《周礼》已有“墓祭”之载,至大唐,寒食清明墓祭之风已“浸成俗”,白居易有诗云:“乌啼鹊噪昏乔木,清明寒食谁家哭。”这哭声里,有对亲人的追念,更有将个体生命锚定于家族血脉与历史长河的深刻需要,坟茔前的一缕青烟、一抔新土,是生者与逝者的对话,是“民德归厚”的教化现场,这种跨越阴阳的仪式,实则是中华文明“不忘所出、敬重所继”的时间哲学与伦理核心的外化。

传统并非在真空中传承,近年来,尤其是疫情等突发公共事件期间,祭扫活动曾一度受到严格管控,人们担忧“不可以”,其来有自,2024年的清明,重返“常态”,但这“常态”已是经过现代性洗礼与重构的新常态,民政部门通常会提前发布工作通知,倡导预约、错峰、限流,鼓励网络祭扫、鲜花代祭等绿色方式,这意味著,古老的“可以”,必须被置放于公共安全、环境保护与森林防火的现实框架之下,上坟的权利,与公民的社会责任紧密绑定,我们“可以”前往,但需以不损害公共利益为前提,这本身便是传统礼俗在现代社会治理体系中的一次必要调适。

更深层地看,“是否可以上坟”的年度之问,折射出当代中国人精神世界的某种张力,在城市化高速推进、人口大范围流动的今天,故乡与祖坟在地理上日益遥远。“清明”对于许多游子,不仅是节气,更是一个是否“回得去”的时间节点,当物理的奔赴变得艰难,“云祭扫”、“代客祭扫”等新形式应运而生,这引发了新的思考:当仪式脱离具体时空,其精神效力是否依然完整?或许,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形式是否必须亲临,而在于那颗“祭如在”的诚敬之心是否在场,孔子曰:“吾不与祭,如不祭。”其精髓在于内心的全然投入,无论是屏前默哀,还是坟前叩首,核心都是对生命传承的敬畏与感恩,2024年的“可以”,不仅指身体的通行,更指向心灵通道的永远敞开——只要不忘却,便是永恒的团聚。
由此观之,2024年清明节的上坟“许可”,是一次多重意义上的“合法”奔赴,它是政策对民俗的尊重与规范,是传统在当代的合法存续;是游子在生活压力下对精神原乡的合法探访;更是每一个体,在时代洪流中,确认自我来源与归属的合法性情感实践,我们手持香烛,穿过春天的山野,不仅是在履行一项家族义务,更是在进行一场文化认信:确认自己来自何处,又将如何前行。
清明细雨,岁岁如约,坟头的草青了又黄,祭扫的人来了又去,当我们在2024年的春天,再度获得走向先人坟茔的“许可”,我们踏上的,实在是一条比田埂更深远的路——它连接着生死,贯通着古今,也衡度着一个社会如何在现代化进程中,为最深沉的情感保留那份庄重的空间,答案从来就在那里:可以,且应当,因为那袅袅升起的,从来不只是烟火,更是一个民族向时间深处投去的、温柔而坚韧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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